醉舟一梦

突发的一个脑洞，记下来先。说不准以后会写呢？

作为同人太OOC，所以不打CP的TAG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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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 暂时定一个名字，一个叫琴，一个叫剑。

　　某国的梁大公侯权倾朝野，除了众多妻妾外，家里豢养了许多内侍男宠。（插播一句：他养这么多其实并非他自己精力有辣么旺盛，也会拿这些莺莺燕燕的招待客人，作交游之用。）这一年，梁府又招了一批十岁上下的幼童进府，他们个个相貌清秀，以后要培训成内侍男宠。在这些人里面，有些是从穷人家买来的，有些是从外敌处掳来的，还有一些则是罪臣之后，被罚入府的。故事里的两个人，剑是穷人家的孩子，琴则是罪臣之后。

　　剑的家乡饥荒，穷得没米下锅，家中父母只好把儿子拿出来卖。剑偶尔听到，那府里招的是以后侍候人的男宠，父母打算把长得更俊秀些的弟弟给卖了。剑就把弟弟叫出来，拿着准备好的刀子在他脸上划了一刀：“弟弟，乱世里男人长得漂亮没什么用，将来把自己练得强壮些，好好照顾爹娘。”然后剑就代替弟弟进了府。

　　琴家里原本也是大公卿，但是朝中权力更迭，就被安了个谋逆的罪名，新君仁慈，没有将他们全族斩杀，而是充军的充军，发配的发配，琴因为长得不错，在年幼子弟分配的过程中被梁公挑选内侍的管事相中，带进了府里。

　　这些孩子以后养起来要用作男宠，所以在精神上管事的各种打压，饮食用度什么的倒也不苛待的，过了一段时间，他们慢慢的都有些相熟了。在这一众孩子里，有几个比较出挑的，琴也算其中的一个。不过他属于一朝从云端掉落泥淖，还保持着从前的一些清标华贵之气，虽然平时沉默寡言，但是其它孩子还是感觉出了他的傲气，所以跟他都保持距离。有些看不惯他的，就故意欺负他。

　　剑这个人正义感很强，就出来保护他，明里暗里的帮他，琴渐渐地就跟他关系变好了，俩个人时常在一起。这些孩子一开始被教着学琴棋书画什么的，有几个人天姿不错，表演时受到了大公的赞赏，还有一些为人机巧，也给大公留下了印象。剑本来是普通农家孩子，技艺学得不出众，相貌也不算顶好看，因此属于被忽略的。至于琴，他在外各方面的表现都是平平。虽然长得好看，但十分拘谨。大公对琴的态度也是有点捉摸不透。

　　得到赞赏的有几个孩子开始变得骄傲，总是在一众人里耀武扬威，还欺负弱小。剑看不下过眼想替人出头，却被琴劝住。他们今后要养作男宠嘛，所以作为男宠的调教也开始了。这些调教比较痛苦，而且不符合男性的一直以来的教育，所以有几个受宠的就十分不配合。剑也受不了，但琴劝他一定要忍耐。

　　再过了一段时间，管事的挑了几个平时比较冒头的孩子走了，等到他们再度被送回来的时候，都已经被净身。原来，在内侍男宠中，有一部分会被净身，永远充作内侍留下来，还有一部分，是满足一些公卿们喜欢玩弄完整男性身体的爱好，像普通男人一样长大。长大后如果相貌变得粗糙了，或者有某些技艺上的擅长，或许会被充作琴师一类，甚至放出府。

　　为什么会挑走那些冒头的孩子？一个是他们表现不错，二个是他们有些性格开始骄纵，正好给他们净身去去傲气，大公需要的男宠是完全柔顺服从的，尤其是没净身的男宠，更要性情温和。琴把道理讲给剑听，剑才恍然大悟，为什么当初琴一定要让剑在各种事情上忍耐。剑也明白，因为琴以前也是贵族，所以对这些事都很了解。但他一想到琴以前是那样高贵，现在却要成为如此低贱的身份，不由得十分怜惜他。

　　剑忍不住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，琴脸色一变，然后苦涩地摇摇头说，这都是命。剑看到琴失落的神情，一时激荡，就脱出口出：无论将来发生什么，我一定会护着你。但转眼想到自己的处境，顿时又有些羞愧，觉得自己不过是说空话罢了。但没想到，琴听后却对他笑了笑，点了点头。剑这一晚跟琴促膝长谈，剑问琴将来有什么打算，难不成真要一辈子在这里当宠侍吗？既然以后可能长得丑了被逐出府去，那干脆现在毁了自己的脸，说不准就被放了。琴摇头，说这件事千万做不得。他以前听说过，梁公的性格睚眦必报，我们就是他手中的玩物，他可以自己扔掉，但绝不允许旁人给弄坏了。如果剑乱来，那他们的家人都会受到牵连。剑想了想又说，那不如我们现在开始好好练习琴艺，等将来就混个琴师当当吧。琴笑着看了他一眼，说，你不是这块料。

　　剑有些不服气，他说自己最近勤奋练习，已经弹得很不错了。说完就拉着琴进了琴房，弹给他听。琴听完后没说什么，只是默默坐下来也弹了一首。剑一听就愣住了，半晌回不过神来。他没想到，琴居然弹得这样好，比教琴的师傅都好上百倍。

　　剑这才知道，原来琴一直都是藏拙。不过听过琴的琴声后他也明白了，他的确是没这方面天份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。琴对他说，先耐心等待时机，天无绝人之路。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，琴果然给他找了一条“路子”。一次半夜，琴拉他去一处僻静的院落，他看到，有一个男子正在那里练剑。琴说，这人是大公请来的高手，他说他偶然间发现这人总是半夜在这里练剑，不如我们就在一旁偷看，然后学他几招功夫。剑高兴得直点头。

　　他们就来偷看了好几天，白天里还试着自己演练，直到有一天晚上，那人停了下来，拦住了正想逃走的二人。那人说，没想到你们胆子也真大，我不说破你们，你们还打算偷看到几时？不怕梁公怪罪么？剑就跪下来求他，让他放过琴，都是他一人的罪过。琴则说，他们只是想夜间来此练琴，并非有意偷看，但看到先生的绝世剑法又忍不住一窥究竟。那高人看了琴一眼，说，琴是高雅之物，圣人制之，世间真能论得上琴师者寥寥。你们不过学些声色之曲取悦于人，也敢恬不知耻地说，自己更深露重的是为了练好琴？琴回答说，琴之所谓高雅，在于琴声为心声，心澄则音正，不分弹奏者高低贵贱，污淖之人一样可以有高山流水之音。

　　那人听后有些沉默，他让琴弹奏一曲，让他感受一下何谓“污淖之人的高山流水之音”。琴这个借口早就想好的，所以身上也的确背了一把琴，就取下来弹了一首。那人在琴的琴声中听出了一个人落泊尘泥的不甘与委屈，也听到了欲重振而飞的青云之志，更听出了琴的志向和才气。他在琴声中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妻子，也是才华出众但因他而死，一时十分感慨。

　　在此之后，那人就偷偷教琴剑二人习武。那人也提出过，现在琴剑二人还未正式成为男宠，梁公十分器重他，如果他提出收两个为门下，说不定梁公也会应允，问琴剑愿不愿意？剑眼中一脸期待，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先看向琴，听琴的意见。琴对高人说，他自己另有打算，但若有机会，就请先生帮剑一把，剑不适合这里的生活。高人想劝他，但看他一脸坚决，就叹了口气走了。剑奇怪地问琴，为什么不让先生也帮琴离开？琴摇了摇头说，大公是不可能放他走的。

　　琴又说，但你不一样，你身份普通，而且在剑术上的确有天份。我们在府里的这两年，也见到过梁公不停地宴请宾客、招徕高手，想来他的野心不小；你只要一个机会，让梁公明白你除了当男宠外还有更大的用途，将来肯定会有离开的机会，说不定还能一飞冲天。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琴会这么笃定，但是琴在他的心里，说出的话就没有不准过，所以既然琴这么说了，他也十分高兴。但想到琴说自己不能离开，他又十分难过，追问琴到底是什么原因，琴并没有告诉他。剑看琴不说，也没有再逼问，而是对琴说，将来他若真有一飞冲天的机会，一定会带琴走。“当初我说过，一定会护着你，你没忘罢？”“没忘，从来没有。”二人对视，傻傻地笑了起来。

　　——这里我要抄袭了。剑对琴说：“你说我剑术上有天份，是真的么？”琴点点头：“你确实有天份，我比不过你。”剑笑道：“可你琴得比我好，咱们扯平了。”琴也笑了起来，“古来有琴心剑魄之说，琴与剑，冥冥之中似有天定之缘，不如我们也学古人一样，我弹琴、你舞剑，如何？”剑立即答应下来。但他此时还没有剑，只好在地上捡了根树枝挥舞起来，琴则在旁边奏起了曲子，在琴声剑舞之中，少年人的情愫渐生。